密谋一次艳丽的聚集（组诗）

■陈少华

栀子花开

好多年，在废弃的胶盆中

我一直喷洒了淘米水

不用施肥的栀子

长高了

看着栀子花开，愣了许久

一朵，两朵，三朵……

每一朵

都铆足了劲

我分明得到了一股清香

担心自己会醉下去

拨乱枝叶

惊飞蜂蝶

每一粒花蕊都是一味乡愁

南方是这样

故乡也是这样

说出来的，仍然是我

湿地公园

喜欢看云，喜欢听风，喜欢抚雨

以雨为丝

被人悠悠牵挂

多像格桑花，密谋了一次艳丽的聚集

忘了言语细碎

把天空映得忽闪忽闪的

对于湿地

可以石墩留行，可以惊飞白鹭

从南到北，不知素晴几日

远处有蛙鸣，听到的人

影子悄悄隐藏在水纹之下

有小小的不安

四月天

清明过后，花儿顺着嫩绿的枝叶

谢下了花瓣

他放牛羊，牵牛羊

牛羊选吃青草

它们竟肥壮得漫不经心

她看着大片大片的油菜

籽粒饱满，如同腹中的孩子

忙着取好名字

回家后，他们把灶膛的柴火

生得噼噼啪啪响

煮了一些泥腥味的胡豆，豌豆

一个劲地香啊，香得

几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