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香（外一首）

■陈少华

读着李商隐的诗句，把巴山

又置放在夜里，多少年因为有雨

多少人往返，多少人倚窗

一壶酒，一杯茶，一支烟……

都可以把时间揉碎

如同花痴，只是被纤小的桂花

突然沙哑嗓音，又将部分的幽微

在夜风中努力回旋

余下的温柔没有关系

缓和的香气没有关系

对流落的地方摊开手掌

而掌心，一直沁出桂花的香

开始弥漫，或和川北

融合成一股隐形的力量

如此具有谋求之意

金黄的事物

曾因为想念稻谷

我有很多像梯田一样的句子

层叠起伏在秋天里

慢慢金黄

不知道秋风的方向

但忽略的云朵可以判断

浓缩一道丰收的景象

仍回到原地，与精选的种子

缔结盟友

有如此灿烂的光芒多好

在明与暗中

多少镀金闪耀的事物

一转身，就装满了粮仓